喜欢闽南语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。但对「爱拼才会赢」始终提不起兴趣,也许是因为太烂,跟「恋曲1990」一样,被唱烂了。

  90年,在海南结识一位上岛做生意的台湾人。中年,矮矮胖胖,人看上去挺敦厚的。除此之外,说不出更多特征。

  一次卡拉OK,他演唱了一曲闽南语老歌「思慕的人」。歌毕,偌大的OK厅出奇得安静。持续片刻,掌声缓缓响起。经久不息。原来大伙儿是被他磁性的嗓音迷住了。于是,在座的朋友强烈要求他再来一首。面对大伙儿的热情他并没推辞,欣然同意再唱一首,「旧情绵绵」。

  同是闽南语老歌,相比之下我更熟悉第二首。

  一言说出/就要放乎忘记哩/旧情绵绵/暝日恰想也是你。从伤感的歌词中,从其貌不扬的男人的歌声里,大伙儿似乎注意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。温柔,怜香惜玉,呵呵。记得当时一个女友还嬉笑着跟我耳语:他很丑,但很温柔。他的声线和余天很象,低沉、磁性、伤感、悲凉。

  从那以后,我在自己喜爱的音乐类型中增加了闽南语歌曲。

  再度关注齐秦,是从闽南语歌曲开始的。

  96年,齐秦出了两张专辑,「丝路」和「纯情歌」。后者收录了除无歌词的「序曲」以外的十一首耳熟能详的闽南语歌曲,其中有首「雨夜花」,大约十八、九岁那会儿就听邓姐姐唱过,可惜听不懂歌词,因此到现在印象还很深刻。喜欢那样柔柔的旋律。

  「雨夜花」,讲述一个被现实摧残的纯情少女的故事,原曲宁静而凄美。齐秦,一个经历了太多人事沉浮的男人,或许更能体会得与失的感受。

  初听齐秦演唱「雨夜花」,是在一个有雨的午夜。
  屋外,水滴轻敲窗的玻璃,屋内,水一般的旋律缓缓流淌:雨夜花雨夜花/受风雨吹落地/无人看见每日怨嗟/花谢落土不再回/雨水滴雨水滴/引阮入受难池。
  走入“柔情主义”阶段的齐秦,以他独有的秦式温柔,向人们诉说着心中“爱也舍得,痛也舍得”的疼惜。

  翻来覆去地听。无数遍。与其说听歌,倒不如说那一整夜我在用心去体会齐秦的万般柔情来得更确切。

  没有设防的心,无意间,掉进齐秦布下的温柔陷阱中。想想齐秦对祖贤妹妹的一片痴心,想想他说话时温柔的样子,教我如何不爱他嘛。

  喜欢闽南语歌曲。喜欢它曲调的悠长婉转和忧伤……

 

   齐秦【纯情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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